琴和我

从心❤

陛下明日休沐【真逸】

写在开头的话——

全文皆是私设,具体背景自己也不清楚。

真真黑化有,囚禁没有;陛下的翅膀有,出场没有;日常有,撕比没有。

其实应该是个小甜饼。

人物归电视所有,OOC归我。

 

 

       南羽都是一个会想让人甘心终老于此的地方。


       春日里霏微的小雨将整个都城氤氲在迷蒙的薄雾中,透过窗棂,望见屋外院落里满枝桃花欲绽;既是夏伏,长廊两侧换上的薄纱在恼人的蝉鸣里偶尔翻飞,檐角的铜铃叮当;入秋夜雨最烦,院里的几株老树被打落了一地黄叶,屋后的芭蕉倒是淋得精神,雨声入耳,不觉难眠;冬日严寒,每每小雪飘落,地上尚不能积起,院角的红梅却被衬得好看,幽香透骨。


       羽还真撑着下巴望着桌前皱着眉批写公文的皇帝想,这样好的地方,这样好的人,如今可都是我的了。

 


       春日桃花再好,总不及树下公子白衣。风天逸棋艺不精,羽还真也不精,但总有闲来无事寻事消遣的时候 。院里桃树下有一方石桌,四五石凳,每每对弈,总归两只茶盏一鼎香炉,羽还真轻声吐槽“棋艺不及,境界倒是先到了”,对面皇帝听了嘴角一勾,也不驳他,却总能凭着相差无几的技术赢他两三子,随即一挑眉,“你说本皇棋艺如何?”


       “陛下自然什么都是很好的,遑论棋艺。”羽还真将白子一颗一颗捡回自己棋盒中,状似小心的说到。实则在心底了偷偷翻了两个白眼,幼稚,亏得你还是羽皇,真真是幼稚。


       皇帝知他是调侃,也不戳穿,只哼一声,一摆衣袖道,“将棋盘整理 了再去沏杯茶来,今日非叫你输得心服口服。”语毕又乜了他一眼,见他起身端了茶盏,又说,“不要再沏这什么又涩又苦的东西了,书房里还有点花果茶去重新煮了来。”说罢冲他挥挥手,快去快去。


       羽还真叹了口气,谁让我喜欢你呢。


       半柱香的时间,羽还真端着果茶同小火炉回到了屋外。风天逸挑着眉一手指他,“本皇可是叫你煮好了端来,你倒是会省力。”


       “陛下英明。”


       “呵,本皇自然英明。”喜欢的人太不要脸了怎么办。


       羽还真在书房的摆物柜子上拿到了果茶,回身准备走出,却透过雕花窗栏堪堪望见皇帝站在树下,枝头是尚未来得及绽开的轻粉,年轻的羽皇素衣长发,伸手拨弄着两朵嫩蕊,凑上前去轻嗅,又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歪着头弯起了嘴角。羽还真想起了两人的初见,颤颤巍巍跪在地下不敢抬头的自己,如同省视下人一般看着自己的羽皇,不经意间的冷笑,那声淡漠的 “撒谎,拖出去”,以及,被迫与其对视时,那人好看的凤眼跟勾起的嘴角。羽还真想,大概那时自己就以及沦陷在了这人碧蓝色的双眸里,那像是大海的颜色,干净又纯粹,却深邃不可望底。


       他撩开衣摆蹲下身去观望着将沸的茶水,直待望见果肉都将浮起,便拿了备好的湿布巾拎起小瓷炉将将滤进茶壶里,又给皇帝斟满一杯,“主上且尝尝?”


       风天逸不知何时折了一枝半开的桃花在手中把玩,看着他递过来的杯盏,将桃枝插进了羽还真茶水已凉的玉杯中,接过抿一口,“不过尔尔。”说罢又递还给他,“你自己尝尝看,棋艺不及我,连煮个茶也不行,真是白养你了。”


       羽还真在皇帝抿过的地方覆唇,“味道尚可。而且陛下,臣拿的是俸禄,可不是白养。”


       皇帝瞪大了眼睛望他,“你是愈发大胆了,如今都敢还嘴了。再者,你的俸禄还不是我的!”


       啊,今天的陛下也依旧不讲理呢。


       “陛下说是那便是吧。不知陛下今日这棋还下是不下?”


       “自然是要下的,本皇说了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陛下执黑子,请先。”


       眼看第三盘又要输,羽还真将白子在手心掂了掂,望着棋盘,开口道:“陛下明日可休沐?”


       风天逸执子的手一抖,黑子落下,乱了棋盘,“你不要脸。”恶狠狠道。



       生气的陛下也是这么好看。


       羽还真想,今天要陛下讨几次饶才好呢。


 


       羽皇陛下 畏寒惧热,冬日里存了多少冰都不够一个夏日的用度。


       羽还真进到屋内时白玉盘内的冰堆仍在出着寒气,水汽沁了一地。书案边冰镇着十数颗透红的荔枝,羽皇陛下翻看着公文,不时向荔枝瞄几眼,撇撇嘴眼神又落回到奏章上。见他进来,也不放下手上的文书,反又提起朱笔,做批阅状,对他仰头示意,“坐。”


       羽还真行了个礼,坐到对面撑着下巴看他。


       羽皇陛下朱批没写几个却被盯得脸热,捂嘴咳了两声,用笔尾敲了下桌案,又指向那盘快化成水的冰荔枝,“替本皇剥了它。”


       “好的,陛下。”羽还真起身拿了两只玉盏用清水净过,撩起衣袖挑了略红的一颗,也不急,一点一点把带着钝刺的外壳剥掉。风天逸见他剥完一颗放进玉盏里,笔杆咬在嘴里撑着头想了会儿,说,“把那层白衣也给去了。”


       羽还真慢悠悠剥完第二颗,举着湿淋淋的双手,“天干物燥,小心上火啊陛下。”言下之意就是爱吃吃,不爱吃也要吃。


      “你走开 ,我自己来。”说着放下朱笔把玉盘往自己身边勾了勾。


       羽还真擦干了双手将奏章替他收好,继续撑着下巴望他。


       “陛下不正是不想沾了手才等臣进来替您剥的么?”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你那是好好在剥吗?”


       “陛下恕罪。”


       “哼。”


       “陛下真好看。”


       “你以为夸本皇一句就能抵你的罪了。”


       “这是臣的心里话,我以为陛下应该听过很多回了。”


       “你能不能换句心里话。”


       “可陛下是真好看呀。”


       “……”


       陛下害羞的样子也很好看的 。嗯,只有我能看到。


 

       两个人分食完不多的荔枝——那两颗带衣的终究还是进了陛下的口中——屋内的冰堆化得差不多了,余温尚凉。羽还真替羽皇擦净了手,顺势拂过腰侧的衣带,“陛下要小憩么 ?”微微抬头状似无害的看着他。


       年轻的羽皇伸出食指点着他的额头,“白日宣淫 ,出去。”


       “陛下冤枉,臣并没有说什么。”


       “滚滚滚,当我真的不清楚你在想什么?”


       “那陛下不妨说说臣现在在想什么。”


       “带着这碟壳赶紧出去。”


       “臣告退。”


       走到门口,又对廊上的宫人说,“去将书房里的冰换了吧,不要拿太多,凉狠了易病。”语毕端了玉盘往廊外去。


       树下婢子取了长杆将高枝之上的鸣蝉尽数粘去,羽还真停下脚步,道:“留它几只吧,总要有蝉鸣才像个夏日。”婢子听说,放下了长杆低声唱诺,脚步匆匆而去。经过羽还真身旁,见他尚端着玉盘,便问道是否要一并带走。羽还真摇头,“陛下亲下的命令,自然要亲自完成才是 。”


       羽还真一手端着玉盘,水滴顺着玉盘流到手上又滴落在地,地上一点深色复又干燥如常。


       夏日多好 ,陛下穿薄纱的样子可真好看 。


       天气炎炎,明日果然还是继续休沐的好。

 



       寝宫的烛火是终年不熄的。


       屋外是三日未见停的秋雨,等这场雨落完,天大概就要转凉了。


       羽还真披着半干的长发撩开耳室的珠帘时就看到一身中衣的羽皇半靠在榻上,手里拿着他前几日寻来的杂书 ,也不见翻页,只是愣神。


       风天逸听到声响抬头望他,常年束起的黑发随意散在身后,随着抬首的动作滑下了肩头。他合上书页放在榻上,抬手捂着嘴轻咳了两声,才讲,“怎么这么晚才来。”似问又不像问。


       羽还真走过去,在他身边的脚踏上坐下,背对着他将擦了一半的头发置于他面前,“有点小事。还请陛下屈尊,替臣下擦干可好?”


       身后的羽皇冷哼一声,却仍是结果了递来的巾帕。

       羽还真总说他的头发又软又顺,跟他的坏脾气完全不一样。有时起晚了总能见他握着自己的发尾百无聊赖的望着自己,见自己醒了便撩过自己的发梢,细长的手指灵活地打了个结,“陛下 ,我们可是结发了。”


       两人也不说话,擦了有半柱香的时间,风天逸倒是不知咳了几次,羽还真听不下去,起身倒了杯热茶给他,又拿了绒毯与他披上。


       当初当胸一箭终是落下了宿疾,太医方士皆请了来,症完仍是无解,只能慢慢将养,每日两餐药膳不曾停下,但每每入秋,终归整夜不得好眠。


       羽还真有些气急,倒是风天逸却是不急不缓,“都说了慢慢将养着总能好的,这才多久呢,你急什么,本皇总不至于死了。”


       看他一脸平淡饶是好脾气如他也恨不得烧了折子再掀桌子。


       “要让人煮碗安神汤吗?”热茶只抿了两口,又递回到羽还真手上,他看着羽皇脸色着实不好,问道。


       却被风天逸一口回绝了,“喝了也不见得就睡得好了,还又苦又涩,煮了你自己喝去。”


       好想捆了他灌他个三天的黄连汤啊。


       羽还真叹口气,只能随他。


       “那我陪陛下说说话吧。”


       “你还嫌平日里说的话不够多?睡你的觉去。”


       “那陛下倒是躺进去呀。”


       “……”


       “陛下也躺下来吧,左右也是睡不着,躺着总归舒服点。”


       “睡你的,管的太多扔你出去。”


       “臣知道陛下舍不得的。”


       “你想试试?”


       啊,陛下耳朵红了。


       “不敢。”


       “哼。”你还不敢 ?


       “臣睡不着,想陛下抱抱。”


       “……再废话信不信真的扔你出去。自己抱。”


       “哦。”


       陛下身上香香的,陛下的身体软软的,陛下的温度暖暖的。


       是我的。


       羽还真将脸埋在羽皇的背后,陛下,羽皇,风天逸,都是我的。


       “陛下,陛下?”


       松开环住了羽皇的双手,羽还真缓缓起身,替榻上的人掩好被角,轻声出门。


       门外的侍从迎上前来,羽还真掩上门,轻声下令:“派人去通知各位大臣,陛下身体抱养,明日休沐。”


       侍从应声退下。


       羽还真望着雨水掩映中灯火迷离的宫殿,天就快晴了。


 


       数九严寒,最恼人的不过早起。


       每每入冬,羽皇陛下的愿望就从世界和平变成了今天不用上朝和世界和平。但是他有一群敬岗爱业的臣民,所以第一个愿望基本不能实现。


       被羽还真从温热的被窝里拖出来的时候将醒未醒的羽皇打了个哆嗦于是瞬间醒了,他一脚踹向那个不识趣还整日以下犯上的的臣子,却轻易被捉住了脚踝。

       羽皇陛下一个白眼翻过去,“伺候本皇更衣。”


       门开未及全开,细雪已经随着凛风飘进了屋内,不能再清醒了的羽皇陛下侧过身去轻咳两声,“走吧。”


       院落里的红梅三两株,是前两年才从人族的土地上挪来的,那样艳丽的花却是骄傲的很。羽还真将视线从远处投回到身前这人的身上,看,跟我的陛下多像啊。


       风天逸金色的大氅裹着寒风,掀起的衣角与他的官袍下端轻轻交缠。羽还真又走的近了些,年轻的羽皇侧过脸来看他,碧蓝的眼睛与他对望,他上前扶住他的左手,“陛下,积雪路滑,小心的好。”


       羽皇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转过头去并不看他,嘴角却上扬。


       羽还真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了,想把他纳为己有。


       笑也好怒也罢,害羞时微红的耳尖,抱恙时苍白的唇瓣,衣领下的锁骨,挽过长弓的双手,带着薄茧却修长的十指,他的眉眼,他的发肤,他的嗓音,他的双翼,他所将展示给朝臣与世人的一切,都该归我所有。


       他的双手有些发抖。


       “……真,羽还真?”风天逸有些不悦却带着担心的声音响在耳畔。


       他抬起头来,眼里带着笑意望向身边的羽皇,“陛下。”


       风天逸皱了眉却也没再多问,“走了。”


       细雪簌簌,一路无言。


       进入大殿前羽还真替羽皇拂去身上附着的残雪,羽皇低头看着他,说:“你若喜欢,这一路上叫人多种些红梅也不是不可。”


       羽还真替他将衣摆理好,直起身子盯着他笑:“陛下有心,臣却不能受,红梅再好不过玩物,为此劳财劳力也无必要。”


       而且,臣有陛下在 ,要它红梅作甚。


       “陛下,上朝了。”

 


       第二日休沐。


 

       婢子整理寝宫时又捡了一根掉落的翼羽。


       婢子叹了口气,像一同来的宫人抱怨:“你们说照这样下去,万一哪天吾皇的翼羽被薅秃了可怎么办?这样一来陛下南羽都第一美的地位不就不保了?”



                                                                                                                       

       通篇没来得及捉虫,文风比较奇怪,感谢看完了的小伙伴【比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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