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开头的话——
老规矩,全是私设,全是私设,全是私设
黑掉的真真有,囚禁没有;羽皇的幼年有,软萌没有;青梅有很多,竹马竹马没有
应该还是小甜饼
人物归剧组,OOC归我
【【【全篇插叙】】】
……
“我以后娶你为妻吧。”
“你是傻子吗?只有对女孩子才能说‘娶’的。”
“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就是女孩子吗?”
“你再说一遍试试?”
“你长得这么好看?”
“……”
“那,女孩子?”
“……你滚。”
“不要。那我不娶你了,你嫁给我也可以的。”
“你是真的傻还是装傻!”
“别生气呀,会不好看的。那我们谁都不娶,我们成亲吧。”
“……你走。”
风天逸从梦里醒来的时候门房刚打过三更的梆子。
他翻了个身,眨巴着眼睛望着头顶的罗账。他不大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大概是小时候的事,时间太久,他有点记不清了。
风天逸舒了口气,一手覆上双眸,大半夜的睡意全无。好烦。
身边的人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什么,迷蒙中握住了风天逸锦被下的右手 ,转过身来对着他,连双眼都没有睁开。
“陛下是不是做噩梦了?不怕不怕。”
安抚一样的摩挲着他的手背,声音愈低。
风天逸再次入睡之前想,羽还真的话说不定真的有法术,不然为什么他一开口就什么烦躁都没了呢。
“……”
“这里是我家,是我救了你。”
“多事。”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娘亲说了,对待自己的恩人应该,嗯,应该涌泉相报。我不想喝泉水,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泉水,不过你想的话,抱抱我也不是不可以。”
“你是傻子?”
“你怎么能这样说?太没有礼貌了,会被先生罚抄书的。”
“不是傻子能随便带不认识的人回家?”
“那是因为你晕倒了。要不是我正好上山采药,说不定你就死掉了。对呀,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自己一个人在山里?你的爹娘呢?”
“……”
“你不想说?一定是犯了错怕被罚才自己溜出来的对不对?”
这个人好烦。
“差点忘了。娘亲说,你只是太饿了才会晕过去的,她做了两碟小糖糕,我去拿过来。”
你才饿晕的,你全家都饿晕的。
风天逸再醒来的时候卯时已过半。
空气里似乎弥漫着几丝香甜,很熟悉的味道。
羽还真见他醒了,笑着走近,为他更衣。
“臣将去年冬日里采的几两腊梅花蜜取了来,今早做了两碟糖糕,陛下可要尝尝?”
风天逸总觉得有什么藏在心底的东西即将迸发,然而却又搜寻不到,抓取不得。
听他这么说,也只是点了头算作应声。
待洗漱停当,走至外间,桌上果然两碟糕点,每碟堪堪六块,莹白的糖糕做成了梅花的模样,小小巧巧,竟有点不舍得入口。
羽还真在的时候屋内一般不留侍从。
他斟过一盏清茶放在风天逸手边,“这是今年刚送上来的白云茶,南羽都只产了不足五两,陛下先尝尝。”
“与平常茶叶也无不同。”风天逸抿过一口便递还给他,“你知道我不爱喝茶,倒不如沏碗糖水来。”
羽还真笑着接过,搁在自己手边,又递了小半碗豆乳过去。
“你自己做的?”风天逸将豆乳搁在一旁,拈起叠放在最上头的一朵小梅花,问他。
羽还真点头,手指无意识的擦着茶杯的边缘,“小时候见娘亲做过,但也已经隔了太久,具体的做法用量都记不得了,这是我第一次做,有幸请陛下尝尝味道如何。”
羽还真看着他咬下一小朵花瓣,抿着嘴细细咀嚼。
风天逸一抬头看到的就是羽还真因为紧张而轻蹙的眉头,眼中闪动的波光让他有点不忍心说出不好的话来——尽管味道确实平平,尚且不及他自己煮的细面,简直白糟蹋了那小几两花蜜。
说起来,那一小盅花蜜还是去年年里两人一同采来的。
清风院的后院栽着十数棵夹杂着的白梅与红梅,那是羽还真的主意。刚挪种来的那年花开,风天逸看着毫无章法的开着的一院子梅花,手指点着羽还真的额角,说道:“难看死了。”
羽还真依旧摇头晃脑的笑,看着满院梅花,“陛下又在口是心非了。”
风天逸亲政五年,自星辰阁起,中间零零总总多少波折不提,羽还真在他身边也八年有余。后来两人一起住进了宫里,春有百花秋有月,然而每每落雪的时节,两个人总是心照不宣的回了清风院。
“你应该多笑笑,多说说话的,总是一个人闷声不响,多没劲呀。”
“不然跟你一样吗?”
“跟我一样有什么不好?我娘亲一直说我又乖又听话,关键还不挑食,特别好养。”
“……那你娘呢?好像一直没有见到她?”
“娘亲回本家了,估计要五六天才回来。不过你放心,养你有我就可以了。”
“真是傻子。”
“你又骂人。”
“家里连大人都不在,你还留个陌生人好吃好喝的供着,不是傻是什么?”
“你也只不过是小孩子,才不会怕你。”
……
开春以来,风天逸经常做梦。
梦里似乎是他小时候,人影绰绰,他看不真切。
他醒来的时候莲座的香插上燃着的熏香正好掉下了最后一撮烟灰,最后的一缕青烟袅袅,不时便晕开在了空气里,遍寻不到。
七岁上,他的父亲要将他送到星辰阁,印池带着四名弟子亲来南羽都,风天逸连照面都未曾同他们打,便穿着白底金线绣牡丹的锦衣溜出了宫门,那也是他第一次离开那个偌大的牢笼。
分文未带。
在街市上躲搜查的羽族卫兵躲得狼狈,一转身便往西门的崖山跑了去。
滴水未进又狠狠饿了两顿,终于是在夕阳落尽前被小小的傻子捡回了半山的竹林小屋。
风天逸记不得那个捡他回去的小傻子叫什么,或许人家并没有跟他提起,又或许提起了他也忘记了。
反正小傻子叫的蛮顺口——他知道他不傻。哪有长得那么乖的傻子。
“陛下!陛下!快看,小桃子要熟了。”羽还真的声音渐响,风天逸揉了揉眉心,起身出去。
自羽还真随自己回来,宫里几乎大变了样。
他在霜城待过一段时光,对人族的许多事物有着极大的兴趣。比如清风院的梅花,寝宫的桃花,镜湖的荷花,樨桥两岸的桂花。
他说羽族的人清清冷冷,羽族的土地也清清冷冷,四时有常,雪月风花,人间清欢,以后我跟陛下一起赏。
风天逸几乎是将这皇宫交给了他,任他摆弄。
并不是因为那句情话。
至少并不全是。
寝宫里的两株桃树种的太近,枝桠交错,总也分不清哪朵花是开在哪棵树上的。
羽还真指着那两棵树,“这棵是陛下,这棵就是我了。我们也分不开的。”
风天逸记得自己应该是回了一句幼稚的。
但好像这样也很好。
刚移过来的时候三年没有结果,每年的桃花开的都很好,粉粉嫩嫩,偶尔会让他想起故人。
第四年开始结果,只长到了青梅大小,整个夏日都过去了也没有成熟。羽还真不情不愿的将一树的小青梅摘了下来,交给了宫人拿去处理了。
“谁要这么多青梅了,竹马可都没见到。”风天逸也没懂他在嘀咕什么。
今年正好第五年,自桃花落尽,羽还真每日都要在树下站个一两个时辰,风天逸几番制止总归没用。
就算你一天看十二个时辰,它也不会一天就长成了呀。傻子。
“你会回家吗?这么久没有音讯你的家人会担心的吧。”
“你在赶我走了?”
“不是!你别误会呀,只是,你看,我娘亲三天没回来我还想她呢,而且我知道她就会回来的,可就是会想呀,更何况你的家人连你在哪里都不知道。”
“他们会找到的。”
“他们找来了你就会回去吗?那我一定也会很想你的。”
“你是不是真的傻?谁会想一个才认识了三天的人。”
“可就是会呀!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个东西 。”
……
“喏,这个送给你吧,我做了好久的。”
“羽毛?就这么一点点大?”
“因为这个树脂就只有一点点大,我也没办法。我可以帮你戴起来么!”
“……随你高兴。”
“绳子好像有点长了。”
“我可没有东西能送给你。”
“不用的,嗯,你要是回去的话,走之前可以抱抱我吗?说好的要涌泉相报的。”
……
涌泉相报……么。
后来是雪家的人先找到了他,他想抱抱他的,但是骑马而来的人没容许他做太多的事,差使着两个卫兵将他请上了马车。
小傻子扒着门檐看着他们的车马远去,他能看到他撅起的嘴,大概是因为没有抱抱。
后来他回去过那个半山腰,人去楼空,他曾经住过的屋子里还有一片未雕完的羽毛落在地上,他带了回来。
羽还真在树下站了一会儿,便踮着脚开始往树上扒拉。
风天逸春衫轻薄,暮春的晨风已经带着些许暖意,带起了嫣红的衣角。
“桃子还没熟呢,你这是就像摘了?”
羽还真知道他走近,摊开手给他看。手心里是几棵形状各异的棕色晶 体,风天逸拿起一颗,还有些软。
羽还真将它们收进腰间的锦袋里,说:“这是桃树脂,等放些时日形状就不会软绵绵的了,到时候打磨了雕刻一些小摆件也是很好的。”
“羽还真。”风天逸有点莫名的紧张。
羽还真不明所以,“陛下,怎么了?”
“我们应该见过。”
“陛下说笑呢,我们自然是见过的。”
“傻子。同我来。”
寝宫的小书房里有个比风天逸高出一半的书柜,顶层放着一个常年落锁的小木盒。
风天逸将小盒子取下来,里边一个泛黄了的素色小锦囊。风天逸将锦囊拿在手里踌躇了片刻,递交给他。
里边是什么,羽还真知道的。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不然怎么会想尽办法也要接近身边这个人呢。
他背着小小的他回家的时候就没想让他走。可是后来来接他的人太多了,他还太小,无力阻止,所以他才会不高兴。
明明收了他的东西就该是他的了。
不过没关系,早晚会是他的。就像现在。
他的陛下。
“陛下,我们成亲吧 。”
“傻子。”
“陛下常用的熏香没了吗?”
“嗯?已经没了么?是不是用的太快了?看来要去内务司多领点的。”
“我记得这个香是羽大人拿来的吧?内务司会有吗?”
“那要去问羽大人吗?”
“还是先去内务司问问吧。”
写在最后的话
这篇文里羽还真从来都知道风天逸是他小时候见过的那个人的,陛下有印象,但不深。
熏香其实可以作伏笔看,虽然没什么用,但确实是真真特地在陛下屋里熏的,目的大概就是为了让陛下想起来
以及,最后宫人们的对话除了想呼应一下那个伏笔,其实还想表达一下宫人婢子对羽还真还是蛮怕的,毕竟真真切开来是黑的
每次写完自己都觉得很迷【文风很迷,剧情也很迷】
依旧是一发完结,因为真的写不了长篇
每次都想写大架构,然而每次都只能写得出这样子赌书泼茶的日常
最后的最后,依旧感谢看完了的小伙伴们,如此拙劣又无趣的文章真的是
【【【比心】】】